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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这样冷？”
说着，便将怀里手炉放在榻上，将靳濯元的手覆在炉壁上，用自己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，一直捂到温热，才缓缓站起身子。
就他这幅身子孱弱的模样，陆芍实难将他同阴鸷凶残的东厂厂督联系起来。
“他用药了吗？”
诚顺指了指小几上的药碗，药碗里盛着褐色的药汁，早没了热气：“药性烈，厂督尚未进食，用药怕伤了脾胃，也就耽搁了。”
闻着熟悉的药香，她有一瞬记起已故的祖母。
去岁时，祖母染上重疾卧病在床，夜里喘气声重，就连开口说话也是费力的，陆芍笨手笨脚，素来不会照料人，但能亲力去做的事，从不假借他人之手。后来祖母过身，她便想着，当时若能再将祖母照料得好些，祖母兴许还能捱到天暖柳枝抽芽的时候。
陆芍怕那些个凶神恶煞之人，却也对病弱的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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